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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游结束后,参加活动的几位同事回到工作中明显比之前更加有默契了,彼此间的了解和感情似乎也加深了许多。
娜娜姐也如她所言,将我俩那两天里发生过的接触和相关的对话全部抹去,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回到公司后,我曾几次言语试探,她都像失意似的露出一副听不懂不明白的神情,至多停留在我们旅游前的暧昧程度的边缘而不进一步。这让我一度怀疑我们那次海滨之旅莫非只是一个梦境,而是我自己没有分清幻梦与现实。
秋去冬来,公司的业务进入全年的旺季,所有同事都为各自的工作而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和娜娜姐作为管理层,更是要负责各自部门的整体运营和管理,重担之下我们一刻都不敢松懈,常常忙得午饭都没有时间吃,晚上不时还要加班,完全没有了闲聊的时间。
过了元旦,眼看春节就要到了,我和娜娜姐作为公司年会的总统筹和总策划,百忙之中抽出了一天时间去为今年的年会挑选举办场地。车还是我的那辆车,副驾驶位置坐的也还是她,只不过半年时间过去,那次在高速上发生的事情已然恍若隔世,即使我很多次装作查看后视镜而望向她,回想起来仍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开足了暖风的车内温度不低,娜娜姐早已脱去了羽绒外套,她的紧身针织衫勾勒出了两颗挺拔的乳房的大致轮廓,而安全带在中间勒出一道沟壑,显得这两座山峰更加凹凸有致。
我不知道她是否有意为之。场地谈妥后我们返回公司,车行半路,她忽然说迷到了眼睛,让我靠边停车帮她处理。我有些纳闷,车窗紧闭不可能有外面的风吹进来,暖风散热口也并没有直吹她的面部,数九寒冬更不可能有飞虫,那么这迷了眼睛的异物又从何而来呢?不过我没多想,小心地避开后方行人,将车向右转进了一条相对僻静一些的小路,在一棵光秃秃的行道树下停了下来。
娜娜姐见我停好了车,便用手背揉着左眼对我说道:“你帮我看看,我揉了半天,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拉起手刹,右手撑着手刹把杆靠了过去,仔细查看娜娜姐自己扒开的眼皮上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有些莫名地问她:“现在是什么感觉?硌的痛还是刺痛?或者是别的感觉?”
娜娜姐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很别扭。你帮我扒开眼皮看看,我自己有点不敢使劲。”
等她松开手,重新眨了眨眼睛,我伸过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扒开她的眼睛,将脸又凑近了许多仔细检查。这时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要不,帮我,吹一下吧。”我的全神贯注让意识自动过滤掉了字面意思之外的所有含义,又认真地查看了一遍。我正要用嘴去吹,而娜娜姐却挣开了我的手,恢复了端正的坐姿,换回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口吻说:“我没事了,快开车回公司吧。”
当我重新开回到主路上才恍然大悟,娜娜姐刚才十之八九是在制造我俩再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是,她明明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又要如此呢?我不敢开口问她,自己想了一路也没想出原因,只是推测她应该是遇到什么情绪上的困难了吧,于是暗暗决定这几天一定要找到突破口,到她心里打探一番。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一连数次创造了和娜娜姐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且非常细心地去寻找她言语和情绪中的反常之处,以作为话题的突破口。然而娜娜姐不但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且对于我的试探,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使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对阵一位太极高手,无论如何出招,都能被对方化解。但是我仍然坚信她的心底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表面上越是寻不见踪影,内里蕴藏的能量就越是巨大。
年会结束后便是春节,公司的各项工作也进入封箱期,忙碌了半年的同事们此时都松下了一口气,因为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节长假,可以借着法定的七天和公司福利的一周,美美地吃喝玩乐半个月了。
然而这个春节却与往年有很大的不同。入冬后不久,新冠肺炎在武汉爆发,等到春节时已经蔓延到了我们这座北方城市,致使人们的心里都多少有些恐慌。长假将尽,市政府已经发布了全市停工停业,非必要不外出的封城令,我们公司老板在无奈之下也只能宣布暂时居家办公,复工时间听从官方安排。
作为行政部门总监的娜娜姐,在公司全员视频会议结束后,又奉老板之命和我视频通话沟通了居家办公期间全公司的工作部署。我看到视频中的她穿着居家睡衣,一头蓬松的长发显然没有特意打理,不过能看出她的心情还算是比较轻松,除了对疫情发展的一些担忧外,最大的怨念便是不能出门和朋友们喝酒聚会了。我知道放了这么久的假,喜欢热闹的她一定有些寂寞,于是话赶话地邀请她等复工之后一起去喝酒,对此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个多月后疫情明显缓解,全市也迎来了全面大复工。然而当我们兴高采烈地回到公司,和久违的同事们团圆之时,我们这位在行业内小有名气的美女老板却阴沉着脸把我们几位高管叫到了会议室。老板在会上拿出了第一季度的业绩报表,疫情之下,统计数据必然惨不忍睹,然而老板的意思并非激励大家逆势超车,而是分析了疫情对经济的长远影响,以及公司前景中的种种不确定因素,最终宣布了她的决定——减员增效。
公司的人事部门隶属娜娜姐的管辖范围,所以这次裁员工作的重任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裁员主要针对市场部门,评判标准也仅仅是季度业绩,其中不少同事已经在公司做了好几年,而这次被列入裁员名单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一时运气不好,并非自身实力不济。
娜娜姐为此多次和老板沟通,甚至一度激烈争吵,她想为公司留住这些暂时低迷的业务骨干,防止他们流失到竟对企业,对公司将来的效益带来损失。然而老板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无论娜娜姐怎么跟她解释,怎么给她分析,她都是一副水泼不进的姿态,甚至放话说如果娜娜姐再替他们说话,就连她自己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同为公司高管,这些事情我们几个虽然都知道,但也爱莫能助。那一阵公司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普通员工人心惶惶,都在担忧下一个被劝退的会不会是自己,因此无心工作;即使是管理层,也因为下属和同事的纷纷离开而陷入焦虑,人人都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周四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已经坐得烦闷的我走出公司准备透透气,去厕所放水后,信步来到写字楼的楼梯间,打算在一个人清静清静。我推开楼梯间的门,刚刚靠着栏杆深呼吸了几口,忽然隐约听到附近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我于是循声过去,看到娜娜姐坐在下面一层的转角处的楼梯上,正两手抱膝低着头抽泣,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靠近。
我坐在她旁边,用左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肩膀,问她:“怎么了?”
娜娜姐先是被吓了一跳,见到是我,很快又恢复了先前低落悲伤的神情,缓缓说道:“我的压力太大了……”
我落在她肩上的手掌用了用力,打断了她,安慰道:“别说了,我都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看见了,这并不怪你。这次属于突发状况,谁都没经历过,没有可以借鉴的经验,所以陷入混乱各自为战也是人之常情。
娜娜姐嗫嚅道:“可是,她作为老板,为什么目光这么短浅,人家给她挣了好几年钱,就这一时的困难,她都容不下。这些人要是都去了竟对企业,等疫情过去了,她哭都找不到调子。”
“说句不该说的,女人做老板,大多数都有眼界格局上的劣势,这是思维模式决定的。跟她相处共事这么久了,都知道她人本身并不坏,可能只是这一时地被障住了吧。”我说完叹了口气。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么让那些老同事离开,我又心疼又舍不得。”娜娜姐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抬起另一只手替她擦了擦,说道:“这样吧,你先按照老板的意思给他们办离职,反正眼下这景况也不好再找工作,你告诉他们,咱们留下的人会慢慢让老板清醒过来,到时候再把他们请回来。还有,离职时的赔偿该怎么给就怎么给;有一天他们如果再回来的话,这段时间的补偿也一定为他们争取。”
娜娜姐听完思索了片刻,深深地点了点头,说:“好吧,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说完,她将头顺势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心里感叹道,娜娜姐终归是个女人,再要强的女人也有她柔软的一面。我看了看她,接着把自己的脸贴着她的头发,逗她说:“这次你不装傻躲着我啦?”
娜娜姐用拳头捶了我一下,娇嗔道:“讨厌,就知道你不会死心。”
我“嘿嘿”一笑,没再做回应,只是将她搂得更加用力,同时也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她细嫩的手掌。
“唉——”娜娜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想再矜持下去了。在咱们这个职场,我确实需要有个男人给我做后盾,支持我,我一个女人这么撑着太累了。你愿意帮我吗?”
听她说完,我心中一阵狂喜,知道这个女人在心理上已经完全被我征服了。但仍然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姐,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欢你,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娜娜姐突然抬起头吻住我,我也迎合地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唇,和她的柔软细滑的舌头搅在一起。她突然抽出手,摸了摸我的鸡巴,笑着说:“真心喜欢我怎么还是软的?”
我说:“那也需要个过程啊,要不……咱俩去开个房间,给你看看是怎么变硬的?”
“不去!”娜娜姐接挣开我说道,“你不许得寸进尺。”
“那要不,一起去吃饭吧。”我拿出手机,看到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打卡的时间。
“嗯,这个可以。”娜娜姐站起身,拍掉屁股上的尘土,说,“我回去收拾一下,你一会在楼下大厅等我吧。”
“好。”我也站起来,从另外一个出口走出楼梯间绕回公司,装作如无其事地关好电脑,拎起背包打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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